私偏执的人,仅凭一个画面,便毁掉了他脆弱的躯壳。
之前他就不是那种盲目自信的人,别说是现在怀疑自己有了男人最可怕的毛病,怎么可能大大方方。
可是,她又不能跟他证明这一点,那她跟登徒子有何区别?
此时的谢征表面上四十多岁,其实脆弱的不如几岁的孩童。
人是越长大越脆弱的,记性太好,反而寸步难行。
不像小孩子,哭一下转头就忘了自己为何哭泣。
“我知道,”宋春雪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,“你别担心,既然你暂时想不起来,那就想不起来好了,不着急。咱们又不是年轻的孩子,有什么事儿慢慢处理就好,就算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,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她压下心中的难过和愤怒,温声安慰他,“在我这儿,咱们不仅是老夫老妻,还是非同一般的道友,我又不是暴脾气的人,你别紧张。”
这话说出来怎么这么不对劲,她自己都没底气。
她好像是个暴脾气的人。
对谢征,她应该温柔些,有耐心些的。
“那你还生气吗?”谢征看着她,想碰她的手又收拢五指,神情犹豫,低沉温和的嗓音满是真诚,“我紧张是因为,你好像很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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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边暗骂自己不要得寸进尺,一边想着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多,一定要抓住。
她掏出手帕递过去,“擦擦手我来吧,你喝茶就好。”
这茶被他煮下去,他们俩喝不到几口,全被火炉子给喝了。
谢征擦了擦手指,想要擦茶桌上的水迹,顿了一下,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,将宋春雪递过去的那块揣到怀里。
这一幕被宋春雪捕捉到,有种很奇怪的甜蜜感。
还好,就算他不记得了,但他的反应骗不了人。
但她也不能盲目自信。
她端着茶水喝了一口,面无表情的问,“所以你还没告诉我,知道咱们俩的事儿,你是如何打算的,或者说,你是如何看待咱们俩的情况,以后该以何种方式相处?”
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宋春雪忽然想到无忧说的,他自以为不举。
不行,这个问题不能抛给他。
“依我看,你也别太放在心上,我会等你慢慢想起来的,等咱们见到我师父,一边修行一边让他老人家帮你想办法。”
宋春雪认真道,“反正,我现在没打算逃避,所以你若是心中更中意那位青云的女修……”
“没有,我没有中意旁人,你不要误会。”谢征认真解释,脸都不红了,抓着茶碗的青筋明显,“谢某心中没有旁人,将来也不会有旁人,谢某只是……”
他低头看着茶水,艰难的酝酿措辞。
宋春雪的心里咯噔的一下,忽然间很难过。
不行,那狗逼玩意儿,怎么能这么对她的谢大人。
谢征本来就不是那种生性张扬的人,他天生内敛,估计从小到大的读书路都不是轻松的。
他好像很少说起自己读书时的情景,他的父母跟他相处的趣事。
之前她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只是理所当然的以为,他是性格孤僻的谢大人,不喜欢谈论这些。
而实际上,旁人眼中的他铁骨铮铮宁折不屈,实际上,他只是在坚守自己最后的尊严。
谢征,他其实很容易被人击垮。
他对于自己的容貌跟才华都不是很自信,只是对那些虚假的名头置之不理,按照自己的意愿一意孤行罢了。
可偏偏,有个自私偏执的人,仅凭一个画面,便毁掉了他脆弱的躯壳。
之前他就不是那种盲目自信的人,别说是现在怀疑自己有了男人最可怕的毛病,怎么可能大大方方。
可是,她又不能跟他证明这一点,那她跟登徒子有何区别?
此时的谢征表面上四十多岁,其实脆弱的不如几岁的孩童。
人是越长大越脆弱的,记性太好,反而寸步难行。
不像小孩子,哭一下转头就忘了自己为何哭泣。
“我知道,”宋春雪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,“你别担心,既然你暂时想不起来,那就想不起来好了,不着急。咱们又不是年轻的孩子,有什么事儿慢慢处理就好,就算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,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她压下心中的难过和愤怒,温声安慰他,“在我这儿,咱们不仅是老夫老妻,还是非同一般的道友,我又不是暴脾气的人,你别紧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