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它明明……明明一直都很好,能走能跳,为什么……”
“拔河好难……真的好难……”
她不知道说了多久,说得语无伦次,郎文嘉一直拍着她的背,就算听得不太明白,还是会回应她:
“李医生很努力了,大家会懂的。”
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
“小问号虽然没办法长大了,但是它会变成春天的小花。”
“没事的,拔河不就是这样吗?被拉过去一点,那再拉回来就行了。”
李牧星自认是一个低精力的人,所以更要严格把控下班后仅存的珍贵力气,不能浪费在哭泣啊抱怨啊自怨自艾啊,家里只有她,没人会放好热水澡,食物也不会自动跳上桌。随意浪费力气和时间,隔天起来还是得收拾烂摊子。
而今晚,她将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痛痛快快地哭泣。
哭累了,身体没了力气,脑袋也是晕晕的,她也随便了,什么都不想管了。如果郎文嘉好心,能送她回家自然是好的,如果他嫌麻烦,把她丢到门外走廊也没关系,她恢复些力气,会自己爬回去。
可郎文嘉没有丢她出去,反而像哄孩子一样,哄她洗澡,哄她吃饭,把唯一的床让给她睡。
他打电话让人送来全套衣服,又外卖了一堆热腾腾的熟食,药材汤、饺子和高热量的炸鸡,再换上新的床单和枕套,调好卧室的温度。
李牧星把自己包进被子,只露出一颗头,头顶的大灯一盏盏地关,只剩下床头那盏澄黄色的小灯,像有颗过于明亮的星星在漆黑的房间烧出一个孔。
隐形眼镜已经被取下,她看什么都像蒙着一层纱,现在,她只看到星星映亮了郎文嘉的半边身子,他俯下身,说了句晚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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